若要问我记得什么?
我记得三十八度的高温,当头的烈日
好像要把我骨头融化到只剩心事
我记得那些平庸的心事重有几千斤
是我忘了申报的行李

我记得荒野里的风吹起飞扬的尘土
我记得我的心也终于放下了行李
飞向漫天星
就像野火烧掉了森林
我茂盛的寂寞也与这炎夏同归于尽
当我把一顶帽子,献祭给沙漠的风石
我居然感到鲜活,在皮肤的万千细胞死亡时
我的皮 我的骨 我濒死的叛逆
忽然复生 忽然得见光明